因为害怕,她喉间甚至开始发痒。
刘盈费力抿紧唇,低垂下眼睑。
即便是修的整齐的指甲,可掐入掌心,也会有微微的刺痛。
这样痛,似乎能减轻喉中诡异的窒息感。
小狮子推来水袋,她恹恹扫了眼,推开。那些烦乱纠结在心里,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低哑的声音从干涩的喉中蹦出,有些模糊,却异常尖锐。
“胡荼,这水里有毒吗?”
静,骇人的静。
胡荼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拔开水袋扣,对着嘴“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的水。然后丢了水袋,赌气似靠在车窗,闭目不言。
小厮无声地用愤恨的目光谴责罪魁祸首。
她猛地反应过来,心头泛上淡淡的愧疚。
可话都说出来了,道不得歉,补不得救,干脆学着胡荼的模样,闭眼不语。
正是仲夏,纵是在清晨,天气也略嫌闷热。马车内角落放着冰渣,散着凉意,降了暑热。凉席虽然舒服,却硬邦邦地咯着脑袋。
小狮子身上熟悉的气味很清爽,带着淡淡的草药清香,有安神作用,这让刘盈胡思乱想的心神渐渐平静下来,渐渐陷入梦乡。
梦里,有一块冰润清香的大雪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