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嘴:“知道你这句话传出去会怎么样吗?”
纳兰瞻岱轻笑了一下:“那微臣在虞衡清吏司怕是呆不下去了,便是搬出驸马的身份也没用。”
“你倒是明白得很。”敦盛帝话风一转:“既知如此,为何还敢说出来?”
“皇上问话,微臣不敢欺君。”
敦盛帝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好一个不敢欺君。那朕再问你,既然觉得虞衡清吏司太过清闲,你觉得该怎么做?”
纳兰瞻岱沉默了一会儿方道:“减员。”
“往哪儿减?”
纳兰瞻岱没想到敦盛帝会这般步步紧逼,但他也意识到了,这是他的机会,能不能抓住只看他敢不敢得罪人。
不过瞬息之间,他便做了决定,面无表情地道:“不能为君分忧者,留之无用。抓个小辫子罢官便是。”
水至清则无鱼,换句话说,整个朝堂就没几个人经得起查,端看上位者想不想追究罢了。
敦盛帝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这是要做孤臣呐。”
“这是微臣的愿望。”
“行,朕就喜欢你这样的,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如果能把虞衡清吏司整顿清楚,朕给你官升三级。”
纳兰瞻岱猛地抬头,震惊得都忘了谢恩。
敦盛帝笑了起来:“去吧,若有不懂的,便去找凌通政史学学,怎么得罪人这事儿,他最是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