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徒弟牵于师母的名义,饱受了一顿奚落,只得垂头丧气,跑回去报知师父,又对师兄弟们讲:“怪不得咱们师父够劲头,连咱们这位师娘,别看是寻常女人,居然够厉害的,不亚如粉面夜叉。我们两个大小伙子,简直栽在师娘脚下了。”
红胡子薛兆二番听了回报,搔头骂道:“这娘儿们,我倒看不透她,她还有这两手,大概是你们屎蛋吧?”又道:“她不给我孩子,我得琢磨琢磨她,娘卖皮的,看看谁行?”口头这样说,他心中也不禁佩服,真个的越发激动伉俪之思了。既然哄不出来,又买不动,吓不倒,薛兆立刻想出另一种办法。
择一日安闲,他率领几个小徒弟,亲自去了一趟。他先到近处,投拜同帮;同帮老大问他何故远出?他笑说:“把家眷接来。”可是言下求同伙帮忙,给他预备车船等物,还要蒙药薰香。同帮老大很觉诧异,等到问出实情,禁不住笑了起来,嘲笑薛兆:“难为大哥怎么想来,这主意打的不坏。大嫂不肯走,不妨硬架。”跟着拍手打笑道:“老大哥,我再教给你一个好法。嫂夫人跟你多年久旷,别看她嘴强心硬,有的地方不能要强。喂,你索性把大嫂薰过去,可别全薰过去,只教她迷迷忽忽的,你就干脆跑到自己家来一个采花。把大嫂服侍痛快了,她一定要从你的,我说怎么样?这法子妙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