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根毛,好比那仙草。
生来不变色,便是无价宝。
莫学丑姑娘,爱擦雪花膏。
黑白不均匀,越搽越糟糕。
白的固不坏,黑的也很好。
你若爱你黑,自然无烦恼。
(上引自孙铭勋先生《生来不变色》一文)
陶先生的自我体现主义,就在这诗里充分表现出来了。我们根据这一点(不根据什么人的比喻与称呼的形容)来认识陶先生,那就不能忽略他最基本的一个基本点。这是从他的世界观、社会观、人生观等等凝结而成的,从其时代、环境、社会属性等凝结而成的。这一最基本的基本点是什么呢?无以名之,名之曰:“陶行知主义”。陶行知主义又是什么呢?无以名之,名之曰“人民至上主义”。我以为“最广大人民的最大利益,即是真理的最高标准,即是我们一切行动的最高标准”这几句话,正是“人民至上主义”的根本精神,正是“陶行知主义”的适切注脚。陶行知主义的成立,很明显的曾经历了一定时期的社会思想意识的转变,这表现在由陶知行到陶行知这一看起来好像很简单的两个字的颠倒上。这一转变是其世界观、社会观、人生观之整个的彻底转变。陶行知主义的成立,也很明显的有其时代、环境、社会属性为其根源。“陶先生是生长在大好山水的安徽歙县,距离城中不到十里的一个衰落的农村里。家庭并不优裕,自幼即熟悉于农人的困苦生活,这影响了他并决定了他一生努力的方向。”(引自方与严著《陶行知先生的道路》一文)陶行知主义,大体上可以说成熟于晓庄时代, 他在《晓庄三岁敬告同志书》中说:“晓庄是从爱里产生出来的,没有爱便没有晓庄。因为他爱人类,所以他爱人类中最多数最不幸的中华民族,因为他爱中华民族,所以爱中华民族中最多数而最不幸的农人。他爱农人只从农人出发,从最多数最不幸的出发,他的目光没有一刻不注意到中华民族和人类的全体。……有了爱便不得不去找路线,寻方法,造工具,使这爱可以流露出去完成它的使命。流露的时候遇着阻力便不得不奋斗——与土豪劣绅奋斗,与外力压迫奋斗,与传统教育奋斗,与农人封建思想奋斗,与自己带来的伪知识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