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芳低声道:“哥哥,咱们这位殿下以前可并非没有轨迹可寻,之前在凉州,在益州可都是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而且据小弟手下一个伙计说,前两日曾在城中见过殿下。你想想,如今兖州大战一触即发,殿下不在军中,偷偷返回晋阳,所为何事?”
潘阳却道:“凉州是官员贪墨朝廷给与百姓的东西,那是要百姓的命,要我说,大王杀得好,这等人就该有一个杀一个,绝不姑息!”
“至于益州,那些盐商贪得无厌,殿下已经明言可以租赁,赚得银钱未必就比以前少了,但他们却想将盐井据为己有,如皇位一般子子孙孙传下去,甚至不惜扰乱盐市,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等安稳做生意,不曾少了户部一文税钱,更不曾强压百姓为我等做工,不付工钱,怕甚?”潘阳摇头道:“兰卿,哥哥还是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具体何事,不妨明日看看再说。哪怕就算真如你所说,殿下真准备拿你我开刀,逃得过吗?益州那些盐商的前车之鉴可不远,哥哥劝你莫做傻事,殿下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