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对于晚辈的关心不外乎是工作顺利否、待遇满意否以及婚否、育否。楚瑜想她当初和肖贤的事父母应该是不知道的,要不他们在得知肖贤现在单身的时候也不至于一个劲儿的给楚瑜使眼色;更不用说两人在得知肖贤很快要调去南都后要笑开花的脸了——这种时候楚瑜不禁思考,父母到底是更希望她回到他们身边,还是赶紧把她自己嫁出去?
然而这场对话比较意外的是老薛也说他现在单身,毕竟楚瑜刚回国那会儿老薛还带着他的未婚妻去南都看过她,不过楚瑜也没在爸妈面前表现出诧异,而是等到几人聊得差不多了,把老薛和肖贤叫去阳台吸烟。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老薛见楚瑜熟练地点上烟后,问道。
“又不是第一次见我抽,你还打算教训我不成?”楚瑜笑了笑,接着回答了老薛的问题,“不记得了,可能是某个为工作苦恼的夜晚吧。”
“不打算戒?”肖贤也问。
“你不也没戒。”楚瑜吸了一口烟,“尼古丁确实是个好东西。”
“怎么项目做一半就跑了?”
“美国另外一个项目喊我去帮忙。”楚瑜没有详细和肖贤解释的兴趣,换了话题问老薛,“你什么情况?老婆呢?”
“别瞎叫,那是前未婚妻。”老薛咧了咧嘴,“跑了。”
“吵架了?”
老薛弹了弹烟灰,没说话。
有时候沉默是比言语更有力的回答,就像是窗外树杈上断了线的风筝——它只是呆在那里,不消一个字,你便知道彩色的飘扬的尾巴是它秋日带给孩子的快乐,被寒风缠绕在一起的丝线却是它冬日不尽的磨难。